这是他的规矩,每逢新人侍寝,都会留宿。
那晚念儿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也没做,只忐忑地躺在那里,等他一步步地引导。他靠近时,她是害怕的。表现在身上,便是想推拒又不敢,使得整个人微微发颤,悄悄地攥紧身下的锦被。
他肯定察觉了。念儿记得,那时他的动作温柔而克制,渐渐引着她适应,他不说话,却伸出手合上她的眼睛。
安静与黑暗,让她不再害怕了。
如果当时她懂得多些,就不必总让他就着她。她见过他与别人相处,同对她一样,从来都是温和而克制的。但她知道,若她从开始就能像现在一般,他定然更多记得她些。至少她的身子能引诱他,让他尽兴。
念儿记不清自己是何时放下廉耻,开始引诱他的了。
只是从那时起,二人相对,他对她便渐渐地不再温柔。有时会沉声教训她,有时却只是冷脸以对,一言不发。
他待下以仁,从来都是谦柔和悦的样子,偏偏对她却再无好声,连一直遵守的礼义,都压不住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