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听罢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说：“王小姐大约不知东平郡王府的习惯。我从小就是自己置办饮食，从来没有吃过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一定是食物出错。”王秋莹认真地说，“也许是水，也许是花——小姐可否想起最初出现症状是在何时？”
素盈行至窗边站定，瞥了崔落花一眼，轻松回答：“八岁。”
崔、王二人都有吃惊之色。尤其崔落花，在府中多年，从未看出半点端倪。王秋莹诧异问：“小姐从未求过医？”
素盈望着外面的天空淡淡一笑：“我也许疯了，但并不傻。”
王秋莹晓得她这种人家对待秘密的手段，不再责问，只是对她更加好奇。征得素盈同意，她马上从行囊中取出纸笔，调了墨，一边问一边记：“一年四季，小姐何时出现幻象的次数多？”
素盈默想片刻，摇头说：“记不清了。还是在宫里时最多。”
“那么，最后一次，是在何时？”
窗边的素盈回过头，逆光的眼中有一星寒凉：“现在。”那白衣美人正笑吟吟地坐在王秋莹与崔落花之间，她们完全没有察觉。
崔、王两人又惊了一刹，面面相觑。王秋莹迅速镇定，详细问了素盈眼见的种种奇异景象，又问：“不知那女人对小姐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