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这个人,眉头依旧粗壮,总是张牙舞爪精气十足的脸上,却多出几分往日没有的落寞。
秦欢却是没有眼色,但也不是纯傻,能够看出来封涔是心仪他家大人的。
话本子中所诉男二,多数或死缠烂打,或暗地挑拨他还是有些见识的。
封涔前者干的不少,暗地里挑拨的勾当却并不曾做过。最常做的事,也无非是气一气连十九罢了。
晚来的风吹走白日的燥热,倒是显得这地界多了几分难得的静怡。
封涔斜睨了冬官一眼,百无聊赖的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封涔说要给冬官将个故事,但是他显然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段子说的零零碎碎,回忆断断续续,更像是在闲话家常。
他告诉冬官,从前有一个特别狠心的女子,尚在智龄之时就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果决。偶尔有些神经兮兮,偶尔满嘴跑马,看见有人落难也能眉头不眨的让他爬远些。
男子初时很讨厌她,真的很讨厌啊。讨厌到经常偷偷在她吃的饭菜里面埋虫子。
在男子的观念里,看见虫子的女子必然是要大呼小叫哭天抢地一番的。她却能淡然的从碗里夹出来,面不改色的扔到他的脖颈里。
男子其实也很怕虫子的,便是碗里那几个也是吩咐谷中丫鬟抓来的。他抖着衣领吓得脸色惨白,她也只是默默吃着饭,不咸不淡的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