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道:“雨一直没停,是不是意味着,洪水也会比较集中?”
柴晏然则道:“绵绵说这一次秋汛,史书上只提了一句,没说有人伤亡,应该不算大吧。”
三人各说各的,然后面面相觑,半晌,李承乾叹道:“总之,先叫人收拾着吧。”
不管时间多长,在塔上住几天,是必须了……他迅速出门,与禇遂良和尉迟敬德商量。
然后连夜就把能搬的全都搬到了塔上,与此同时,李世绩也带着一伙人连夜开工,冒雨挖水渠。
其实在汛区,百姓早都习惯了,本来就住得稀,又对发大水很有经验,赶在两三天之前,就已经携家带口搬到高处了,地方官要不是得了通知,也早就走了。
这会儿心也提着,但一看这些朝中官员都在,又把心给放下了,十分殷勤地随行在侧。
一直下着雨,绵绵连院子都出不了,整个团都不大高兴,想家想得胃口都不好,李承乾想着若上了塔,就更是哪儿也去不了了,就让尉迟敬德带着她出去玩了一会儿。
尉迟敬德把她托在手上,然后用蓑衣遮住,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大雨里挺悠闲地走着,柴晏然和长孙冲在后紧紧随行。
小孩儿的快乐很简单,看着百姓没能带走的小鸭子在水里拨拉拨拉挺乐,看小土狗一身泥站在土坡上抖毛也挺乐。
走出一段儿,不远处传来了喧哗声,绵绵眼儿锃一下就亮了,整个团往那边一挣,双手扒开蓑衣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