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血殷红地被铁锈吸收。
谢拂池也没怎么在意,兀自将其挂在墙上,便走了出去,浑然没有留意定玄骤然迸出的光华。
木佑正在烤兔子,表皮已经金黄酥脆,香味四溢,连一向不爱交际的陆临仙君都被吸引了出来,默默在火堆边擦着一只铜雀。
沉黛馋的口水直流,仍比较矜持地撇过了头,偷偷拿眼神瞅一眼面无表情的焚妄剑灵。
“你……你今天不开心。”小幻妖期期艾艾地问:“燃雪,是因为我坐在你旁边吗?”
在那段被姐姐支配的岁月里,沉黛不止一次利用焚妄剑灵来为自己遮挡风雨,也曾尖锐地讥讽过剑灵和谢拂池。
可是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姐姐和焚妄剑灵都不要她了,她大哭了一场,忍着蚀骨透心的痛,生生散去了那一身妖力,重新修行了仙法。
但后来想起谢拂池,她是愧疚畏怯,想起这剑灵,她却平白地生出一些不舍。
燃雪默不作声地看着跳跃的火堆,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天蚀的真相告诉谢拂池,他私心里更不想与阿姊分离,但……
“在想什么?”
谢拂池走来,轻轻摸下他的头,“你不是要跟我来人间生活吗?现在又不喜欢了吗?”
“不是——”
剑灵急忙否认,迟疑片刻,他问:“为何阿姊当初不直接将我带走,而是要等到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