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低低的笑了。
那笑意像是潮湿森林中的鬼魅,可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大气。
他说:“我一个男人,要那么漂亮做什么?不用费心思,况且,爷,我有人爱,不缺这幅破皮囊。”
语调爽朗,半点听不出颓废。
冷哥“哎呦,”一声,对扁栀道:“你要怜惜他,倒不如怜惜我,他夫人花骨朵一般的好看,老子孤家寡人,命好救了你母亲,被老大一直提携在身边,哎——早知道,当年我去保护你母亲了,这亏真是吃大发了。”
透着客厅里微弱的灯光。
扁栀依稀能看见引路人手背上被灼烧后大片斑驳的肌肤,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触目惊心。
她很坚持,“您给我几天时间,我说到做到,不论你是否觉得有影响,治疗好您,不是报答,是我为人子女,应该给您的补偿,日后,若您有需要,也可以跟我提,无论多难,我都会满足。”
那人呆了一下。
像是没有料到小小年纪的扁栀,居然有这样泾渭分明的是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