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下意识将电视声音调小,房顶的盏灯按灭掉。
赵东升问:“睡了?”
西陲没接话。
门板又被叩响两声,赵东升拆穿她:“我听到电视的声响了。”
西陲仍旧没动。
赵东升犯嘀咕,声音很小:“是看着电视睡着了吗?”
隔了会儿,脚步声起,门外消停了。
西陲趿拉着拖鞋,过去,拉开门。对面栏杆处,赵东升背对着门口站着。听见声音,扭头,衔着还未来得及点着的烟笑了下。他伸手把烟拿下来,塞回烟盒,转身:“你还没睡啊。”
西陲朝走廊那头望望,刚才的脚步声,原来是来自隔壁的客人。她心虚,松开门把:“这么晚了,有事吗?”
“看你晚上吃得少,给你带了点宵夜。”赵东升扬了下胳膊,手里拎着个被热气熏得发白的塑料袋。
西陲伸手去接:“谢谢。”
赵东升没松手,笑盈盈地盯着她。西陲不让路,没半分让他进屋的意思。他肩膀一耸,朝前跨过去,塑料袋往西陲手上一挂,扶着她肩膀进了屋。
西陲转身,他已经在床尾软榻上坐定,跷着个二郎腿,捡起她刚才扔在地上的遥控器,将电视节目的音量调回到正常。
“你进来干吗?”西陲冷着脸,转身走到茶几旁,背朝他坐在沙发上,拆开塑料袋吃东西。
赵东升的声音远远地飘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点。这家烤串是这附近口碑最好的,应该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