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庄先生一封聘书。
白善三个对视一眼,最后是周满站出来将这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然后道:“先生,陈福林这会儿应该收拾东西要离开京城了。”
满宝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在他临走前来一出痛打落水狗?
庄先生抬头看了满宝一眼,没说话。
他低下头去打开看这折子上的官阶,心里一片恍惚,虽只是九品侍讲,却是他年轻时候求而不得的。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了?
庄先生沉默了半响,合上折子道:“行了,为师知道了。”
白善有些担忧,“先生,这官您接不接呀?”
庄先生道:“既然授了,为何不接?好歹也是一份俸禄不是?”
三人连连点头,是这话不错。
庄先生嘴上说得豪迈,心里却还是很忐忑的,去崇文馆里做侍讲,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讲课。
他做了这么多年先生,白善三个是带得最久的,也是教得最深的,其他的孩子,还没教到这个份上便大多去了县学,府学或是别的书院了。
所以比白善他们还大上这么多的学生,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们。
他得讲什么内容呢?
白善和周满都很聪慧,他给他们讲课都是点到即止,俩人都可举一反三,因此不用他怎么愁心。
至于白二……
庄先生的目光落在了白二身上,心里慢慢安定下来,既如此,就先照着教白二来教他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