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钟,纪念醒来,她睡得太久,脑袋一片混沌,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突然而来的亮光,她想伸手去挡,一动胳膊,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林喜儿在卫生间给新买的毛巾消毒,听见声音,忙跑出来。
“怎么了?”
纪念挣扎着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胳膊上打着石膏,看样子是受伤了。
“水。”她一说话,嗓音哑得厉害。
林喜儿立即去倒水,然后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说,如果你醒来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都要及时说。”
纪念缓缓喝完一杯水,感觉自己舒服了点。
“痛。”她皱眉。
林喜儿心疼道:“那是当然,遭了那么严重的车祸,医生说你真是命大,这样程度的伤以你的情况已是小伤了。”
忽然间,纪念想起早上的那场车祸,心里蓦地狠狠一跳,忙问:“谈宗熠呢?他在哪儿?”
“他在另一间病房。”林喜儿故意转过头,装作去放杯子。
“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纪念急切地问。
“和你差不多。”林喜儿现在不敢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