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尼早期的通俗作品,也是他和维斯康蒂因《1980》结下十年仇怨的作品. 犹如“月亮和六便士”的隐喻,费里尼以藏巴诺和杰索米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来解构自我:藏巴诺是只知食色性也的饮食男女,活得就如同野兽一般;而杰索米娜则是至真至纯的游吟诗人,本能和博爱是驱动她活着的最大动因. 两个人物对活着拥有不同的选择也走上了不同的大路,但是,藏巴诺的大路虽然野蛮,他却活了下来;而杰索米娜的大路尽管有诗意,却要了她的命. 藏巴诺和杰索米娜的迥异结果,既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两性关系的一种极端化对应写照,亦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梦想和现实的一种自我质疑——究竟是选择形而上的精神世界——杰索米娜,还是选择形而下的物质基础——藏巴诺?被锁链所困亦或流浪惨死,活成野兽亦或自我觉醒?人性的两面就如同硬币的两面,矛盾又分裂. 情无异于毒啊. 贩卖毒品的中村是美玲美梦的寄托,这个美梦在十年前二人青春少华时的相遇就已经奠定. 然而中村在美玲怀孕后的不负责,以及中村两次在美玲请求下帮助美玲注射毒品说明中村终究不是美玲的归宿,毒品终究脱离不了毒品的宿命,尽管中村说,我是卖这个的,我就能帮助你戒掉它. 这一点被看惯了“男人带歌女走”寻欢后又抛弃的俱乐部经理白兰看的清楚,在白兰眼里,中村只是来俱乐部寻乐的万千男人中的一个. 同时,白兰自己也是喜欢美玲这个风华绝代女子的,这种喜爱可能是超性别的喜欢,可能是人对一切美好事物的喜爱. 我估计这部影片的导演对男女间的爱情是持悲观态度的,或者说,对男人是不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