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平洗了樱桃给她,拎了两个洗衣盆放门口,扯过来条水管,回屋拿衣服,蹲下洗。
清风徐来,花香扑鼻。门前的狗,戏水的鸭,哗哗的漂洗声。
王西平端着漂衣服的水,浇进月季根。王宝甃啃着鸭脖道:“里头有皂碱,会把根烧死。”
“没事,漂了三遍,里头没泡沫。”
“当然没事,烂根的又不是你。”
“……”
“这天真好。”
王宝甃躺在吊床上,手半掩着太阳。梧桐树刚开出紫白色的花,零星发了几片叶芽,不足以遮荫。要等盛夏,才能长出巴掌大的绿叶。
“今天二十八度,比五一天好。”王西平道:“后天要升温,三十二度。”
“该升温了,都入夏了。”眼睛透过手指缝看梧桐花,“你说,等叶儿出来了,要是正躺着打盹儿,突然掉一脸毛毛虫……”
“桐树没毛毛虫。榆树生毛毛虫。”
王宝甃认同道:“我以前爬榆树,被上头的毛毛虫吓得摔下来过。一层层的,瘆死人。”抓了把樱桃填嘴里,朝着洗衣盆的水洼处,有节有奏的吐着核。
王西平收拾了凳面,把她吐的骨头沫倒给鸡鸭,进屋端了杯水给她。王宝甃趴在吊床上晃,比家里待遇好。她啃鸭脖早渴了,懒得回屋端。
王西平拿了工具跟木板,蹲在桐树下打磨。旁边凳子上放了个迷你的蓝牙音响,播着心经。
王宝甃沉心听了会,问道:“你真打算一辈子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