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笑了笑,用一根烟堵住了他的嘴,“咱们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呵。”
“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说了那就。”魏三用舌头将烟头卷进嘴里,烟屁股伸在外面嘶嘶地出了一股烟。
“我哥是不是去了孙朝阳那边?”我把凳子往魏三身边挪了挪,问道。
“是啊,你哥就这脾气,直着呢……孙朝阳是个什么破玩意儿谁不知道?在里面的时候整天装大哥,一出了事儿就‘裂边’,把自己‘摘巴’得干干净净,倒霉的都是跟着他瞎忽悠的‘小伙计’……这里面不包括一哥啊,一哥粗中有细,很少上他的当。你知道孙朝阳依靠什么起的名声?吹!他就知道吹。以前他拉拢了一帮没有脑子的伙计帮他打了一次架,再这么一吹,名声就‘造’出来了,南市那边只要一提他的名字,没有不‘草鸡’的。到了劳教所就现了原形了,一开始的时候跟在一哥身边,一口一个一哥的喊,就差没喊你哥爹了。后来他‘扎煞’起来了,成了全中队的老大,也就是给一哥点儿面子,连我他都不放在眼里,吆喝来吆喝去跟喊儿子似的。其实一哥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在里面的时候就不太‘尿’他,无非是看他将来有‘挽拉头’(前途),先这么招呼着他罢了。论为人,论魄力,一哥都在他的上面,混过劳教所的,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