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期对“蜀学”一词的使用,值得注意的还有两个例子。其一是光绪十四年(1888年)冬初刊的《蜀学编》。此书原为尊经书院两位学生方守道、童煦章所辑课艺,原题《蜀贤事略》,经曾任四川学政的直隶宁河高赓恩(1841—1917)与尊经书院山长伍肇龄(1826—1915)增补而成。此书收集四川历史上“心术、学术不诡于正”的学人,辑录其事迹,参考的范本是《关学编》、《洛学编》、《北学编》等著作。这里的“蜀”标定的毋宁是“四川”这一地域范围,近乎宋育仁等人的用法。特别要提出的是,《蜀学编》的编纂虽由高赓恩发起,意在训士,而编者多为蜀人,更多一重地方认同之感。伍肇龄在序中就说:“由是敦崇四教,以上溯邹鲁渊源,将张、魏所诣,尚可扩充,岂徒以扬、马文章夸冠天下哉!”[114]显然,伍氏对川人为学“徒以扬、马文章夸冠天下”甚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此编是要通过对“蜀学”渊源的发掘,以振拔蜀地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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