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定澜心中一惊,立刻脸色大变,低首道:“娘,我知道啦,可那赵喜毕竟是我从小的玩伴……”
郁如烟道:“你若因此而放过他,今后如何服众?”
郁定澜依旧不忍,道:“不若将他绑起来示众,再打他几百板子。”
郁如烟摇了摇头道:“此回你若不忍,娘可以代你。然你要记住,欲成大事者,需有断腕之勇。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尽管手段和过程各不相同,但无论是男子、女子,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后宫嫔妃,最终能成就霸业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狠’。在平日里,对待部下和民众自应宽厚为怀,然遇到关键时刻,则断不能有妇人之仁!”
人都到齐后,郁如烟从屏风后转出,坐在了议事堂正中的交椅上,朱唇轻启,道:“来人,给我把赵喜绑了。”左右均有些迟疑,但见郁定澜默许,便上前绑了赵喜。
那赵喜自是不服,道:“凭什么绑我?”
郁如烟道:“嘉义寨初立时便定下了规矩,不得奸淫偷盗,你可还记得?”
赵喜道:“记得又怎样?那小娘儿们是自愿的,她又不是我去她家里掳来的。”
正说话间,外头陆炳来报,道:“当家的,太夫人,那女子……那女子……”
郁如烟急道:“那女子怎样了?”
陆炳道:“那女子用自己的腰带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