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的约摸走了十几分钟,白三愣他大的院子算是到了。大门闭着,门口右侧悬挂着“告天纸”,纸条中间挂着一条犁铧,纸条碎碎答答的垂着,这里如果是女人死了在纸条里吊一根烧火棍或炉盘,纸条的数量要与死者的寿数相同。温建明站在门口,想进去又不能,他怕给儿子明日婚礼粘了晦气,然后就想喊白二愣子名字,但一想又不能,白二愣他大刚死了,他这大半夜的喊万一人们听错了,还以为是白有仁魂回来在喊他儿子呢?这把温老汉难住了,他爬在门缝往里看了看,屋里的灯还亮着,他挪了挪位置,又看了看,院里的灯也亮着,堂门大开着,堂屋里有点黑,但看轮廓应该就是白三愣他大棺材了,这个院子他小时候经常来,棺材里躺的那个人对他也挺好,他一来,老爷子总喜欢挠他痒痒逗他玩。
温建明想到这,觉得有人再挠他后背,有点痒。虽喝了将近一斤边城白,但他还是没那武二郎打虎的胆量,战战兢兢,不敢动了。突然一阵风刮过了他后背,一个东西“咔”的落在了他旁边,他吸了口气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原来不知那来的一片叶子落在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