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长叹了一声,满脸的懊丧:没有办法了,只好去找田炜了。这是他万不得已之下才会选择的最后一条路,但眼下的确已经陷入了山重水复的境地。田炜既然收养了席峻锋,又替他葬了父亲,当然不可能不弄清死者究竟是个什么人,关键问题就在于这个老头多半不会愿意说。听说他和养子席峻锋的感情很好,未必会回答陌生人可能不怀好意的问题。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云湛咬着牙,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得让你讲出来。
出乎意料的,田炜并没有对云湛询问他义子的事情而感到抗拒。他若无其事地请云湛到书房坐下来,让仆人送上好茶和点心,对云湛说:“先吃几块点心吧,我看得出来你已经饿坏了。我年轻的时候,办起案来也是这样不顾惜身体,到老了才知道后悔哟。”
云湛讪笑着,但的确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刚才又空腹喝了不步酒,一阵阵地饥火上升。所以他不客气地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田炜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点,多吃点,放心吧,里面没有毒药。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去的。”
云湛停住了咀嚼,大口把嘴里嚼到一半的点心硬生生吞到肚里:“这么说,您早就有所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