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赎身的银子都有,何不接回家中做妾?”
“而且我听姑娘的意思,胭脂姑娘似乎还在迎春楼内,只是给自己赎了身,不再接客?”
“还不是害怕家里头的正妻。”又有人说话了,语气中的怨念更重。
迎春楼虽然是永乐坊数一数二的青楼,但楼内的女子也多啊,争奇斗艳之下,她们每月的收入也没那么高。
想要赎身,没个十年二十年,基本没指望。
可十年二十年后,自己也人老珠黄了,又是个风尘女子,如何能寻得如意郎君?倒不如在这迎春楼了却残生。
可那胭脂倒好,才两三年的功夫就攀上了高枝,赚了她们二三十年都赚不到的银子!
这叫人怎能不嫉妒。
“啧,既然给人做了外室,那便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兄弟还是另找美人为好。”张邯佯装可惜道。
“不对吧!”李长空嘴角微扬,故作诧异道:“我听说,胭脂姑娘有个相好的画师。”
“她给人做外室,这画师能同意?”
“公子说的可是陈识?”一女子说道,随即叹息一声,瞥了瞥嘴,道:“那陈识倒是个痴情种子,每月都来,还将辛苦挣来的银钱都交予胭脂,说是让她攒着,日后用来赎身。”
“只可惜,所托非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