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瓦朗蒂娜已经苏醒过来,但是还不能动弹,也几乎说不出话,经过刚才的昏厥,她浑身简直散了架。然而,她还是挺起精神,用目光向她祖父告别。老人看着孙女被抬走,就觉得剜走了他的心肝。
德·阿弗里尼跟随病人到卧室,开了处方,吩咐维尔福乘出租马车亲自跑一趟,让药剂师当面按方子配好药剂,拿回来就到女儿的卧室等他。
他又再次叮咛一遍,不准给瓦朗蒂娜吃任何东西,然后他又下楼,回到努瓦蒂埃的房间,仔细关好房门,确认没有人偷听,这才说道:“您孙女这场病,看来您知道什么情况吗?”
“对。”老人表示。
“听我说,我们一点儿时间都不能耽误,我来问您,您回答。”
努瓦蒂埃表示他有问必答。
“您预料瓦朗蒂娜今天会出事吗?”
“对。”
德·阿弗里尼想了想,继而凑到努瓦蒂埃的跟前。
“请原谅我要对您讲的话,”他补充说道,“然而,我们眼下的处境十分危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容忽视。您亲眼见到可怜的巴鲁瓦怎么死的吧?”
努瓦蒂埃举目望天。
“您知道他的死因吗?”德·阿弗里尼问道,同时一只手搭到努瓦蒂埃的肩上。
“对。”老人回答。
“您认为他是自然死亡吗?”
努瓦蒂埃麻痹的嘴唇仿佛隐隐闪现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