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做什么都带了几分散漫,只有上U池的时候全神贯注,仿佛是个沉默高冷的美少年,下了滑板立刻变脸,看什么都带点研判,姿态更是有点鼻孔朝天。
但在这段时间,安妮明显感受到了年轻老板的变化。
他说话的时候不再颐指气使,吩咐她做事的措辞也更沉稳,看人的时候眉眼温和许多,不再那样满是锐利与审视。
他忙着与各路人马开会,却不再放任自己的疲惫表露人前,唯有夜深人静时,会问她要一杯酒。
他从前为了保持一个运动员的赛前状态,鲜少会在半夜饮酒。
而只有在喝了酒后,他才会和她聊起许轶川。
“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透了。”
夜那样安静,异国的酒店套房装饰奢华,他恍如缁衣公子,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将自己全然淹没在星光之中。
没有灯,安妮从另一间房里出来,赤足踩着柔软的地毯,将他手边的酒收起来,听他又谈及许轶川,终究忍不住好奇。
“祁少,你这次……到底是多认真呢?难不成你还想以后和她结婚?”
“她不知道。”他单手撑住额头,没头没尾地说,“那天要不是她突然跟着梁松枝去吉隆坡,我本该……请求和她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