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刑最紧要是够痛,还不能要了性命。铁针扎的不是别处,正是谢卿的指甲与肉间的缝隙中。
十指连心,谢卿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立时抽着气差点没厥过去。
“我错了!大人你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他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那针每下去一分,他就如同一条放进油锅里的鱼,要弹上一弹。
张素上刑极有经验,进得又慢又稳,只管叫谢卿生不如死。
“他们要去哪儿?”冉元白第三次问他,已是最后的耐心。
谢卿哭得直打嗝,他闭了闭眼,仍是那个答案:“……出海。”
话音刚落,张素指间一用力,随着谢卿的尖叫声,一枚糊着血肉,半透明的指甲盖,成一道弧线,落在了冉元白脚边。
谢卿头一歪,翻着眼晕死过去。
张素探了探他的鼻息,同冉元白道:“大人,晕过去了,可要泼醒他?”
冉元白蹙了蹙眉:“不了,带他下去,我累了。”
他内伤未愈,虽说只是问几句话,但也有些精神不济了。
“是。”
张素领命,吩咐左右,将谢卿又带下去了。
第二十九章
谢卿死人一样被拖回地牢,曲先生吓了好大一跳。这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