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些!”阮娇以身作则,蹲到了桌子下面,还特别贴心地给段文书留了一个位置。
段文书不明所以地蹲在她旁边,问,“嫂嫂,这是什么道理?”
“相公教我的,说遇到危险了,就要躲在桌子下面,他会来找我的。”
“那是说走水了的情况吧。”段文书哭笑不得,可阮娇刚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他还惊魂未定,一时竟也忘了反驳,真就在这儿蹲下了。
蛮人若是真有耐心,也不会被称为蛮人了。
他们见屋内半分反应都没,不停地用刀砍着那木制的门窗,段文书刚才订得一堆木条,此时都快要完全报销了。
动静一直持续了很久,就当那木头真的破碎之时,阮娇这心里终于是生出了一丝绝望。
自己说不定,再也见不到相公了。
相公…
阮娇想着段启珏对自己千般温柔万般好的模样,难过得两条清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这就是狐狸姐姐同自己说过的,不得不面临的分别吗?
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吃一些段启珏给买的糕点,也不该同他那般贫嘴…
正当阮娇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后悔当中时,屋外已经安静了下来。
随后,又是几声敲门声响。
只不过这次,与那野蛮无比的动静不同,轻而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