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蕾长叹一声。
“啊,我要是能回到十五岁多好。”
这时,她瞅见一只猫在厨房的桌子上正要偷对虾吃,伴随着一连串骂声,她手脚利落地扔出去一本书,砸在了那只仓皇逃跑的猫的尾巴上。
“我问他和阿塔在一起是否幸福。”
“‘她从来不干涉我,’他说,‘她给我做饭,照看她的婴儿。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我想从一个女人那里得到的东西,她都给我了。’”
“‘你从来没有因为离开欧洲后悔过吗?你有时不会怀念巴黎或者伦敦街头的灯光吗?不想念你朝夕相处的朋友和同伴吗?还有那些我说不清的东西,比如剧院啦,报纸啦,还有鹅卵石街道上那些隆隆的马车声,你不怀念吗?’”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他说:‘我会在这里待到死的。’
“‘可是你从来不觉得厌烦和孤独吗?’”我问道。
他咯咯地笑起来。
“‘我可怜的老朋友,’他说,‘很显然,你并不知道艺术家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