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南不理,故意腆胸叠肚地说,怕什么怕什么,真要女人看见了我就讨便宜了讨便宜了。
果果啐他说,你好歹嘛算个艺术家。
方博南说,大艺术家都裸奔。
果果说,你有根据吗,有根据吗?
方博南说,怎么没有?你看那谁,还有那谁谁,那谁谁谁。
说着说着,方博南解决了内急,乐呵呵地跳上床来说,老婆老婆,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儿,讲给你听。我们社有个编辑,一个山东的大老爷们儿,那年结婚装修卫生间时用了那种里面看得见外头,外头看不见里头的玻璃,结果,哈哈哈哈,每天他老婆洗澡时对面另一家做装修的农民工都聚在窗口看,哈哈哈,原来那玻璃给装反了!
说着,方博南滚到床上蛤蟆似的蹬着腿儿大笑不止。果果生气地说,什么鬼,太不道德了!
方博南说,就是就是,这也太粗心了!说完又哈哈大笑。
方博南笑得太欢实了,果果完全是看他好笑,也笑起来。半夜三更的,两个人笑得像一对傻子似的。
几次下来,果果认识到方博南有一种粗咧咧的无耻,天真的无耻。往好里说是率真,往坏里说就是皮厚。
这些变化说来还算是有些喜剧色彩,无伤大雅,还添两分生活情趣,可是两人之间另有一些差别则颇让他们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