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
若军心因他而不齐,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思及此处,他将脸板起对着略显松散的亲卫复述。
有人自然不服被这般年纪甚至从未上过战场的年轻人管束,当即想要反驳。
“可……”
“扪心自问,我无法做到像那位般有条不紊,仿佛一切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
陈平赶在他没说完前打断,虽然还是那副随和的模样,但眼中带着警告,已见怒色,他们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瞧见跟从的大人已认可,只得将不甘作罢听候调遣。
等到众人化鸟兽散,本来绷着脸的那位才缓过劲了。
却在不经意间对上双含笑的眼。
是嬴修远。
他站在不远处,不知看到多少又听到多少,在发现陈平已注意时,只说了两字。
“去吧。”
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窝里横。
……
咸阳章台宫内摆放在桌上的奏折被扫落在地,赵高章邯以及匆匆赶来的大臣跪了一地,嬴政面色阴鸷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脚边是最新呈上的密报,宪章府已人去楼空,七公子不知所踪。
当即暴怒。
“诸位卿家可要与朕商榷片刻,七公子那么大个人,是如何躲开咸阳诸多守卫,不翼而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