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去啊,贝德。”赛莱斯丁纳咬着贝姨的耳朵。
“怎么,你就这样走了吗?……”李斯贝德在后面叫着克勒凡。
“啊!他狠起来了,我的女婿,他老练了。法院、议会,那些政界司法界的门道把他教出山了。哼!他知道我下星期三结婚,今天是星期日,他老先生还说三天之内可以把我老婆出丑的日子告诉我……亏他想得出……我要回去签婚约,你跟我来吧,李斯贝德,来!……他们不会知道的!我本想留四万法郎利息的存款给赛莱斯丁纳,可是于洛刚才那种行径教我永远死了心。”
“等我十分钟,克勒凡老头,你先到大门口车上等着,我进去推托一下再出来。”
“行,就这样吧……”
“喂,”贝德到客厅里对大家说,“我跟克勒凡一块儿去;今天晚上签婚约,我可以把条款告诉你们。我去看那个女的,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的父亲气得很,要剥夺你们的继承权咧……”
“为了要面子,他不会的,”律师回答,“我知道他想保留泼莱尔那块地,要另外留起。即使他再有孩子,赛莱斯丁纳也得分到一半遗产,法律规定,他不能把全部家产送人……可是这些问题和我不相干,我只想着我们的名誉……去吧,贝姨,”他握了握她的手,“听清楚他们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