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乌合之众,死亡率一直是让各大人权组织日日静坐抗议的可怕数字。
更何况后世都有含冤的,不必说此时。
沈晏听出了赵鲤的顾虑和犹豫,若是换做旁人少不得责骂一句心慈手软。
但对赵鲤,他却是放软了声音解释道:“这些死囚过了秋后都是一具尸体,何不废物利用。”
“且也不是人人都有免死的资格。”沈晏悠然回头看了一眼堂上悬挂的匾额。
黑漆底面的匾额上,用朱红颜色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对于某一部分人,虽有功,但死罪不可免。不过是给叫他们死得轻松些,或是给家人留下一笔钱财罢了。”
他的话说得轻松,坐在富乐院中的赵鲤,却是苦笑起来。
废物利用,沈大人真是个复杂的人。
有时好像很柔软,有时却又像是一根尖锐的针。
她摇了摇头,继续操纵着纸人和沈晏对话:“沈大人,并非死囚探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