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点了点头,拿着玉佩出门。
学塾这些日子安静得很,季初夏推开门走进来,就见王文善颤巍巍的从屋子里出来,抬头看着耀目的阳光,因为病了的缘故,脸色蜡黄泛着苍白,旁边伺候的小伙计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王郎中。”季初夏出声。
王文善看过来,勉强的挤出来点儿笑意:“季姑娘,某怎么也要有脸在这里养病啊。”
季初夏走进来,让小伙计扶着王文善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她坐在对面把包着玉佩的布包退到王文善面前:“您本就是医术很好的郎中,就算医不自医也当知道这身体病了药石可医,医者最怕的是情志病,您别怪我没规矩,交浅言深。”
王文善摇头:“不怪,不怪。”
“那我就多说几句。”季初夏看了眼小伙计,小伙计很懂事儿的去烧茶了。
等小伙计离开后,季初夏才说:“王郎中是个广结善缘的人,这人世间的路总不至于越走越窄,草药没了可以进山采,治病救人对您来说也不难,别人在你身上作恶,那是别人丧良心,您总不至于别人伤您,您还自伤吧?”
王文善脸色涨红的看着季初夏,这些话从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他没觉得难堪,反倒是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这玉佩一看就是家传之物,怎么能轻易赠人?我和我娘也不敢收,您要是觉得我们做的还不错,那就早些振作起来吧,往后的路长着呢,您说呢?”季初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