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气人到不懂礼义廉耻,为躲她居然搬到死过人的屋子里去住,全天下的人都说他们是去送死,可他走的时候还是那么冷静,无情......
越是想起最后见他的情景,她就越觉得心里发堵,或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明明是去送死,他说得像是平时出门那么淡然,才招致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说了一些羞人的话。
可每次想起,她总有一种感觉,那样的冷静之下的决然,比任何才情满满的诗词歌赋都令她心颤。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永明姐?”晏萍凑过来,“怎么了,总觉得你心不在焉,来看看我哥的新句,如何?”她说着把手中的笺纸递过来。
李琪一笑:“很好,是好句,晏公子才情高绝。不过今天我有点事,想要先走了。”
宴萍一愣,不明白她怎么了,但也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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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下西山,听着身后欢声笑语,王府车夫进不来,还要往外面走,没走多久,前方居然等着宴君如。
李琪一愣,随即见他彬彬有礼走来,手执纸扇,衣着得体,风度翩翩,正是令当初的她着迷的温文才子。
“郡主,方才山上一见,只是惊鸿一瞥,却......令在下失神,听家妹说郡主有事先下山了,故而来此等候,万望没有惊扰郡主,不如在下送郡主回府。”他得体道,话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