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跑吗?哼,出五斗小米,还说不上拔你一根汗毛呢,用得到躲!”
“我今天是正事正办,”他又说道,“亲戚不讲,面子不看,六天之后一道见。傻大哥,”他朝着他的年造指画着说,“让开道,谁愿意走就走吧,我不再留了,多留一刻,多添你们一刻的不安。请吧。”
像些被释放的笼中的飞鸟似的,这些客人乐不得地走出王家的大门。在屋里困处在手枪的威胁之下的时候,他们都是发不出音的哑巴,可是一当他们这些被释放的飞鸟脱离了樊笼之后,言语就像伏天的雨水似的很容易地冲出口来。这中间,包含有各种不同的诅咒、詈骂、愤激和抱怨的成分的语言。他们是正在运用这事后的发泄来出上一口大气,这种报复性的举动,就是他们失败之后的一种自慰的成功。
歪歪斜斜真像是为酒精所醉着的,王老头惶然不安地奔出大门,一直地追上了这群逃脱了的客人,在道歉般地气愤地说:“你们老几位千万别生气,反正是我倒霉。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他行凶作恶,不会得好死,天老爷也不能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