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帆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游离了三个月,自视甚高的江陌寒居然改了性子。难道这是被人暴打后,心性大变?
“贤弟莫要谦虚。好在接下来连两年都有院试,明年赶不上,厚积薄发,后年贤弟定然能高居榜首!”冯秋帆安慰着“失意”的江陌寒。
冯秋帆顿了顿,又道:“贤弟,咱俩相交莫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愚兄说!”
江陌寒在书院,虽才学过人,却乃寒门学子,平日里甚是节俭。一根笔,笔头都快磨秃了,依然不舍得换。身上的衣袍,洗得颜色发白,依然穿在身上。课余,还会在书铺偷偷接些抄书的活儿,补上买文房四宝的缺。
他又极好面子,若是谁在他面前表示要帮助他,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臭脸相向,拍案离席,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冯秋帆这么说的时候,还真怕他撂脸子把自己赶出去呢!
“既然冯兄这么说,那小弟就不客气了。不知冯兄能否借小弟些银两,三月后定当奉还!”江陌寒似乎正等着他这句,不客气地开口道。
冯秋帆张口结舌地看着江陌寒——不对!很不对劲!如果是仨月前的江陌寒江童生,即便家中在拮据,也会打肿脸充胖子地说自己很好,不接受接济。像这样直接开口借银子,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