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勿论妈妈如何劝阻我也要读书,
致令十几年来东西飘泊,南北浪踪,
错过了多少享受番薯、芋头的季节;
甚至,妈妈以为我长进了,
常是背着我在当饭食,
弄得我莫知所可。
事实上,朋友哟,你且听着:
我骨髓里有的到底是农民的本质,
我怎会忘记好朋友呢?——
再过个把年头,天下太平了,
妈妈呵,那时我们再一道地
吃些家乡风味,
岂不是快活?——但是,
同志,谁晓得我可敬爱的妈妈
会长久康健不?
直到我带得最后的胜利归来!
一九三八年三月吃杂粮日。
录自《真理的光泽》,1938年7月诗歌出版社出版。
真理的光泽
——给清水同志
昨天,我第一次
在这里对准了
衣服参差不齐
但非常天真活泼的小朋友们,
讲过了许多话:——
我的朋友哟,你当不会奇异,
假如我胡乱谈些国际大事,
他们会做着鬼脸,
甚至吹起了放牛时候的口哨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