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血都给你,拔出这把刀!
回想起这句话,萧祈云不由得热血激昂,他大喝一声,拼尽全力跃起,双手握住了那离祭坛足有十丈高的刀柄。
“轰——”仿佛沉睡了千百载的古兽于此刻苏醒,斩刃之上无数浮尘一瞬之间尽被莫名巨力荡去,整个太昊城似乎都抖落三千年辰光的重量,吐出了一口压了太久太久的长息。
“你来了。”
那声音疲惫之中又带着些许欣慰,仿佛与他是一声暌违已久的故人。
此刻,在萧祈云的眼中,扶桑树,太昊城都变的虚幻不真起来,仿佛水中的泡影,稍加一指便要破碎。
萧祈云突然惊慌了起来,他活了三百年突然有了一种被天地遗弃的错觉,扶桑树和太昊城扭曲着身影,幻化为光怪陆离的模样。一切都在描画着那惊心动魄的诡异的美。
然而那种美,似乎与他并不陌生,似乎本与他偕生,却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遮盖住了。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婴儿啼哭时的悸动,不是耳闻他人的哭声,而是自己在哭,是那种新升婴儿离开母体后,自心中涌出的最纯净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