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屏风后的身影犹自动作,脱去外袍卸了玉冠,将衣物搭在屏风上。墨发披散的薛景寒走出来,望着苏戚淡淡解释道:“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卧房。”
苏戚哑然。
“而且,你睡着我的床。”
苏戚摸着身上柔软锦衾,总算明白为何床铺间散发着熟悉的苦香。
“这几日我都在外间休憩,方便照看病患。”薛景寒挑眉,反问苏戚,“你刚才说……何事要循序渐进?”
苏戚拉起被子盖住头:“对不起,打扰了,我什么都没说。”
薛景寒眼底滑过笑意,放柔了语调说:“苏戚,睡吧。”
说睡觉,两人都难以入眠。
这是第一次,他们彼此清醒着,在同一个屋子里过夜。床铺和外间小榻,只有十余步距离。
苏戚虽然见惯了大阵仗,但毕竟隔壁睡着的人是薛景寒,无法以平常心对待。而且身上的伤也不太安稳,偶尔闹腾着,试图彰显存在感。
至于薛景寒,表面沉稳得很,实则心思浮动,耳朵里仿佛总响着苏戚调笑的话语。
说什么断袖分桃,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