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只觉他实在是厉害极了,尖叫着大声欢呼起来。
……
梦境持续了很久,浮光掠影的碎片没头没尾地衔接在一起,全是上山捕蛇、下河摸鱼之类快活却又无关紧要的片段。
直到花罗从梦中醒来,那个十几年前的小烦人精也没干过半件正经事。
梦中的那个男人便也一直毫无怨言地陪着她胡作非为。
“萧叔啊……”
花罗想起那漫长却又短暂的一年时光,忍不住怀念地叹了口气。
可也就在这一刻,她猛地怔住,嘴角残留的笑意也陡然变得僵硬万分——她差一点忘了,这么多年过去,她许多次地怀念过梦中的那个男人,甚至将他视作父亲的化身,可仔细想来,除了他是萧长安的父亲以外,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而如今,那颗在梦中异常清晰鲜明的红痣却突然让她生出了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花罗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一股巨大的喜忧莫辨的情绪疾风骤雨般袭来,让她手心都开始冒出了冷汗。
或许,她的直觉已经先于思维察觉了某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又或许正是因此,她才会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就无法再以平常心面对容祈。
花罗在床上呆坐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若她没记错的话,秋山县那位容老丈曾说过一句话,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夹杂在他激动的叙述之中,毫不起眼,所以她便左耳进右耳出,丝毫没有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