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得知,他就要离开英国,所以对他说,这似乎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好计划。
“是的,从赚钱方面来说,这无疑是个很好的计划,”他回答说,“不过,亲爱的默茜,那可是要颠沛流离、历尽艰难的呀。也许,还不如进修道院的好。”
“进修道院!哎呀,安琪·克莱尔!”
“怎么啦?”
“你呀,你这个坏蛋,进修道院就是当僧侣,罗马天主教的僧侣。”
“信罗马天主教就是犯罪,犯罪就得下地狱。安琪·克莱尔啊,你可是处于危险的境地呀。”克莱尔说道。
“我为我信新教而感到有光彩!”默茜严肃地说。
一个人若是痛苦至极,会变得荒诞不经,根本不顾他真心信奉的原则。克莱尔就是处于这种心境,把默茜叫到自己的跟前,像恶魔似的,对着她的耳朵,把他所能想到的最离经叛道的话,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他见到她那白净的脸蛋儿上出现了恐怖和厌恶的神色,便笑了起来,但是,当见到她的神色又变得为他而感到痛苦和焦虑时,他的笑声也就中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