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眸光幽暗而深邃。
那个方向,是世间最繁华的囚笼,四四方方的城墙,奢靡的琼楼玉宇。那里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情。冰冰凉凉的,即便是夏日,也足以让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孟麟确实去喝酒了,今儿个城外出了事,他便去守着自己的母亲的坟墓。对于那个长埋地下的女子,他有着无法言语的渴望和期许。可是那又怎样,除了冰冷的墓碑,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母爱。
私底下,他也问过家里的老奴,可是这些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整个丞相府,除了父亲放在枕头底下的一柄桃花梳子,一点母亲留下来的痕迹都没有。
若说父亲绝情,那么当了鳏夫多年,为何不娶?
若说父亲多情,为何府中没有半点遗物?
容景垣打开房门的时候,孟麟拎着酒坛子就扑在了他身上。所幸秋朝搀得快,这才免去了容景垣的无妄之灾。要知道,他这屁股还疼着呢!再摔地上,估计又该下不来床了。
“殿下知道的,咱家公子——”秋朝有些为难,瞧着面颊微红的孟麟,一脸的窘迫。
“又去看他母亲了?”容景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