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别愣着了,这酒可是父皇让本宫亲自送来的,你快些接旨吧。”
萧墨渊闭了闭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萧信泽踏进牢门的半条腿,因为这一笑,不敢动了。
“你,你笑什么?”
实在是被萧墨渊坑怕了,如今萧信泽只要看到萧墨渊做出个什么举动,便能兀自在脑中联想出一番大戏出来。
“我笑父皇看不清那鱼目混珠之人,竟还将他当个宝贝一样。”
“皇兄,你说邶国交到他手里,岂不危矣。”
好一出指桑骂槐,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萧墨渊说的那个鱼目混珠的人就是他。
然而更令萧信泽气愤的是,萧墨渊并未指名道姓,他若是反驳了,那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废物。
“这就轮不到四弟操心了,本宫倒以为邶国交到那个人手上,反倒会治理得更井井有条。”萧信泽咬牙启齿,恨不能现在就将这满满一壶毒酒尽数灌到萧墨渊嘴里。
他真想看看,萧墨渊这张毒嘴能不能抗住这烈性的鸩酒!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人若是将皇权拱手让人,那邶国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像西陵那般易姓了。”
被精准踩到了痛点,萧信泽嘴角一抽,嚷道:“四弟多虑了,邶国可不是西陵!”
萧墨渊耸了耸肩。
“四弟,死到临头了,你还有闲工夫考虑这些,今年的冬天太冷了,依我看啊,你还是赶紧喝了酒,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