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从胳膊缓缓传递到心里,让白沅沅慢慢从那段记忆里抽离出来,垂眸看了一眼覆在自己胳膊上的大手,她眨了眨眼,缓缓弯起嘴角:“阿牧,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遇到你,是我截至目前的人生中最幸运的一件事?”
胆战心惊的岑队长突然就受到了情话告白,不由一愣,努力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抿着嘴把不矜持的傻笑压成一个宠辱不惊地微笑,“没有,所以你可以多说两次,我觉得我挺喜欢听的。”
白沅沅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岑牧离开的这三年,她又开始频繁梦见十二岁到十五岁时的经历,因为不敢去菜场,不敢开火也没有钱,所以每天就啃馒头,一天的伙食费一块五就够了。失眠伴随越来越严重的强迫症,一天要检查门窗水电十几遍。所以,岑牧第一次遇见她时,她营养不良地像个饿殍。
这三年,因为总是做这样的梦,她积极去看心理医生,运动吃药,都试过了,但并没有太大作用,好在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小女孩,这样的梦境虽然会对她有些困扰,但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