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邻居只说了我是哪年哪季节出生的,具体哪天不清楚,傅戎炡当时问起,我随口答了个12.20。
其实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傅戎炡衣着光鲜被仆人们簇拥走过,我衣衫褴褛跟在后头捡了块大洋,免了好些天的饥饿。
我与他的第一面,比他想象中早得多,只是他不知道。
记忆回拢,我定睛看向他。
“要……”
若是学窑姐妓子,谄媚拉扯,此时的我应该说,要他爱我。
这话最易讨男人欢心,但傅戎炡是个例外。
他厌恶说爱,说喜欢,也厌恶得寸进尺的要求。
洋房、铺子、车子,这类贵重物是不可能的,但留声机、八音盒倒是可以。
“要房子吗?”
傅戎炡凶巴巴地看着我,我佯装震惊和欢喜,朝窗户看去。
宽阔的花园外是两扇对开的雕花铁门,石子小路直通往洋房的阆苑。
若是春夏过来,还能看见朵朵的木绣球花,可现在光秃秃一片,凄凉得很。
穿过抄手游廊,绕过一道藤蔓架子,继续走一截路才算进了主屋。
装潢新派的三层洋楼气派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