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老发足狂奔而去的背影,我始知,自己确实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心头的雀跃却又让我有点迈不出脚步,到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我以为我自己能坦然面对重逢,可当重逢来临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有时在紧要关头手足无措,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这方还在犹豫,忽见天边一个黑色的身影驾着一朵焦黑的祥云,晃悠晃悠地向月老殿这边而来。他走得慢,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我都憋不住地想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把那朵焦黑的祥云架稳,可还没等我抬起手来。天上的那人倏地栽了下来,直直落在殿前的祥云地毯上,发出“噗”的一声,犹如屎的灵魂——屁。
我眨巴着眼,看着那人艰辛地从祥云地毯里把脑袋拔出来。
他是有多狼狈——被劫雷劈炸了的头发,脏兮兮的脸,一身衣服已经脏得看不清颜色,但不用看他的长相,我也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