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典型的喝完酒就睡,一旦彻底醉了,话就变得特别多。
“啧,你干吗把我塞到被子里啊,好热。”她小脸红扑扑的,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盯着顾亦深,又悄悄把被子掀开一角透气。
“听话,你喝醉了,需要休息。”
“我喝醉了话很多吗?”她很有自知之明。
“很多。”他实话实说。
顾亦深非常清楚地记得温从容第一次喝醉,好像是鹿灵攸的琴房分店开业前夕。那天温时越高兴坏了,还斥巨资在高档日料店包了场,打电话邀请来一堆狐朋狗友,说是要庆祝。
他当时有工作走不开,温从容就独自去了。
结果,他开会开到一半就接到温时越的电话,说温从容这厮居然是个一杯倒,喝了一点清酒就醉到不行,现在正在包厢里抱着鹿灵攸哭。
他开车赶到时,温从容已经把嗓子都给哭哑了,躲在鹿灵攸怀里一直念叨着“自己害怕”。
他将她带回了家,哄了一晚上才算消停。
“真……真的假的,我脑子不好,你可别骗我。”温从容蹭蹭他的脖颈,又咂了咂嘴,不紧不慢道,“那你倒是说说,我都给你讲了些什么啊?”
顾亦深如实回答:“讲你小时候。”
温从容一怔。
片刻后,她两眼泪汪汪,噘起嘴巴,低头攥住顾亦深冰凉的手,缓缓往自己滚烫的脸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