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从后面轻轻搂住妻子的腰,声音十分沉痛:“十七姐,我从军十几年,从一名普通小兵到节度使高位,生平自认从未有何亏心之处.唯是对你,竟无法让自己的妻子有一份安定的生活!十七姐,我们一定要提前拿下最后一战.我答应你,此后一定辞官陪你.哪怕是种地栽花,也一定不让你和儿子再吃任何苦头……”
花溶眼眶一红,直是要滚出热泪,丈夫这一番话,已经隐隐透露出对未来的可怕的灰心丧气,他不敢对幕僚说,只对自己说.幸好岳鹏举看不见她的神情,她依旧笑着,头轻轻埋在他的脖子上,亲昵地蹭一下才慢慢说:“鹏举,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岳鹏举紧紧拉住她的手,没有再说任何话.
与此同时,金兀术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酒也喝不下去,脾气越来越暴戾,天天逼迫众将士拿出破敌方案.他虽然对秦桧的忠心,赵德基的胆小,都有足够的估计,可是,又担心岳鹏举抗命进逼,以他对岳鹏举的了解,岳鹏举也不是做不出来,否则,不会连续两次抗命.这最后一刻,岳鹏举会不会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