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尼看赵让满脸不屑,心中一冷,竟开始微微抽泣。
见状,赵让更是冷笑连连。
这样的女人,一颗心早就坚如铁石。
至于这说哭就哭的本事,是因为她们知道眼泪在某些时候是最好的武器。
有几人能敌得住梨花带雨?
可惜赵让在阳关的叶三娘处已经见识过了一次。
当时的他就能做到无动于衷,现在自然也可以。
阿曼尼啜泣了片刻,看赵让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如同看好戏般盯着她,一时间也有些挂不住面子。
她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痕,扭头对身后说道:
“带他上来!”
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条丝巾递给赵让:
"赵公子还是遮掩一下吧,气味实在是太大了!"
赵让想了想,伸手接过,不经意触碰到了阿曼尼冷若寒冰的指尖。
先前“滚”到后方的那名伙计,在公主话音落下不久,从黑影里压着一人走上前来。
身形还未全然露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和他刚进入祥腾居时闻到的异味一模一样!
只见一人破衣烂衫,全身都被结实的毡子裹着,外面还锁着很多圈铁链,像是一只巨大的蛆,在地面上一点点的朝前蠕动。
光秃秃的头顶上,生满了疥疮,半干未干,还在流淌着浓水……
想必这恶臭之味,就是从这些疥疮中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