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像个小孩,歪着头很认真的问苏曜:“是吗?”
苏曜点头,“嗯。……但是你喝多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这回她摇头,“我回去也是一个人,睡不着。”
梦里总是惊醒,采姨出事前,记不得梦境,采姨出事后,一遍遍的都是沐寒声冷冰冰的眼,铺满阴霾的脸。
每晚这样,她都觉得胸口难受得窒息,不如不睡。
其实也只是两天,她却过得跟两年一样漫长。
躲开苏曜,她摇头,:“我还没醉,你放心……”
她那点酒量,苏曜又怎么可能放心?只好把酒都倒在自己杯子里,对着她皱着的眉,温和而无奈的一句:“没酒了。”
然后真的硬着头皮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
她就那么愣愣的看了会儿,并非醉得一塌糊涂,不可能吵着再要一瓶,否则最后不省人事的,会是苏曜。
她最终是被苏曜送回了傅宅。
一路上她都没开过口,偶尔眯起眼看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夜色,又难受的拧眉。
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喝醉过了,真的很难受,脑子里微微混乱,身体一阵阵的乏力,瘫在那儿没有动静。
车子进入郊区,又缓缓靠近夜色里一片沉寂的别墅。
她终于眯起眼,看着她和沐寒声那晚走过的路,眼睛终于一点点湿润,最后被迫闭上眼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