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做的这个长牌好,比原先那个桐木漆牌长牌轻得多!”一位砲手走快几步和陈太初并肩而行:“昨日我试过了,这竹质的面更有韧性,比木制的难刺穿。你改进的步人甲也好,兵部那帮孙子看见你和燕王殿下,跟真孙子似的!记得回头让这帮孙子也给我们飞山配备上才行。”
陈太初笑答:“去年年底军器监才制成第一批,今年年底京中应该都会换上了。”
自从他改进了步人甲以后,兵部尚书对他和赵栩在军备上的试验极为支持,军器监的几位侍从官也配合得很好。这次调用京中的砲手,也是兵部尚书特批的。秦凤路和兵部一向关系甚密,第一批用上这批新旁牌也不稀奇,用这批竹质旁牌,保护砲手和拽手和施放火药的挂搭军士,应该比以往有用。
砲手抱拳和转向中军营帐的陈太初道别:“好,我们弟兄都等着!祝二郎百战百胜!”
陈太初回到自己营帐中,摒退亲兵。营帐外的正午日光透过幕布,落下半圆的金黄色,照在帐中最显眼的一副黑漆濒水山泉甲上面,似乎给这套战甲镀了呈暗金色,格外辉煌。
他慢慢走到战甲前头,端详着,这是父亲临别赠给他的先帝御赐之物。在四川吐蕃相交之地的雪山上,用冰雪水漂洗过的整张南越犀牛皮所制成,用油浸泡得柔软,普通刀剑砍上去,只会留下浅浅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