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想,楚皇后心中的怒气就越盛。她柳眉倒竖,指着赵贵妃森然道:“你自己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越俎代庖替本宫下令打白三小姐的脸!”
“皇后娘娘息怒,陛下息怒。”
赵贵妃眼含泪光委屈出声,又别过头去轻轻拭了拭眼角,方才哽咽着回答:“臣妾实在是一时气得狠了。
若是旁的东西,三小姐偷了也就罢了,本宫同她多少也是一场亲戚,就是念着三小姐年纪小不懂事,权当送她也不会多做计较。
可偏偏,偏偏是陛下刚刚赏赐的赤金梅花簪。
那可是陛下日夜辛苦亲手所制送给明昭的,本就意义非凡,又是御赐之物,怎能,怎能……”
凤临澈是被赵贵妃方才派去的人叫来的,只知道是明昭公主摔伤了,特意赶来看望女儿的伤势。
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楚皇后,便一同过来。
方才在温瑞殿门外时,他与楚皇后一样,只听见了最后几句,并不清楚今日发生在温瑞殿之事具体的经过。
如今听到赵贵妃这话,凤临澈颇感意外,不由出声反问道:“你是说,这白三小姐偷了朕做给明昭的赤金梅花簪?”
赵贵妃点了点头,拉过身边一脸茫然的明昭公主,抚着她空空的发髻惋惜地道:“陛下做的梅花簪精巧绝伦,实在好看,三小姐年纪小,眼皮子浅,见到好看的东西一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是情有可原。”
白筝冷笑,赵贵妃这一句情有可原,却是将白筝的罪名和动机统统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