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都有偏向,也都有约束,一切都照着人之常情与礼法来衡量——谁能出头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秦国公冷笑,“江家祖上寒微,当年我们兄弟是千辛万苦才挣出头的,如今他们的景况不知道比我们那时候好了多少!他们的对手大抵也只是自己的兄弟子侄,都是知根知底的,若这样还被打压了下去,我再抬举,给多少好处,眼一闭也是便宜了旁人!留着他们给外人做垫脚石,还不如成全了自己人!”
“早两年我以为会是最占便宜的大房得胜,谁想十九渐渐长大,如今却把大房压了下去!”秦国公吐了口气,“当然这不能说全部都是十九的功劳,你,天鸾,还有天驰,都对他有襄助与提点。尤其是天驰……昆仑生前那么喜欢他不是没有缘故的,他最像我们年轻的时候!甚至……”
秦国公面上露出一抹复杂,“比我们年轻时候还狠——不过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被外人拣了便宜去!说到这里又要伤你心了:陶家就是个例子!陶公在时何等显赫?我去提亲时,如果不是赶着他老人家已经时日无多,后辈子孙中又没出现争气的人,慢说娶你做继室,就是发妻,恐怕都会被赶打出门吧?”
仅仅几十年,陶吟松的名声尚且在朝野流传,被人缅怀,本朝公认的第一名门陶家却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