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娘子,您瞧她一定是心虚了!”秋菊面露狂喜,“快让人打开包袱,证据一定就在里面!”
乔瑞家的朝手下使了眼色,两人立即上前,一个按住拼命挣扎的兰亭,一个抢夺包袱。
就在这时,“那是什么东西?”金兰眼尖,指着包裹里露出的白色一角。
管事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扯出,呈给乔瑞家的,乔瑞家的看过,将手绢掷在兰亭面前,“淫词艳曲,不知廉耻!”
钟妈妈脸色发白,刘二家的则满眼得意,“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任你生了一张巧嘴,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事到临头,兰亭反而淡定下来,她捡起地上的丝绢,“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念着念着,兰亭忽而笑出声来。
“这有什么可笑的?”腊梅不悦蹙眉。
这首词是表哥写给她的,如今虽说不得已栽赃到兰亭头上,可腊梅依然倍加珍惜,自然不允许有人这般嘲笑。
“我自然是笑这幕后栽赃嫁祸之人,”兰亭转向乔瑞家的,正色道,“管家娘子,兰亭是被冤枉的!”
“事到临头你竟还敢狡辩,我看你真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刘二家的迫不及待想要坐实兰亭的罪名,“管家娘子,对付这种人非得拖下去重重用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