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的?”一个北渝骑卒,看着手里劈下的刀,满脸都是惶恐。他已经极为老练,用尽力气的一刀,捅向薄甲的腹肋,却未能破甲。
咔嚓。
被砍得西蜀重骑,侧过了戴着覆面盔的脸庞,一双眼睛藏在铁盔后的眼睛,漠然发冷,随即一枪戳出,将面前的骑卒戳得坠马而亡。
如这样的场面,不时在战场上发生。
无人能想到,这些西蜀重骑,居然如此恐怖。提刀相砍,便如砍在铁坨上一般。
他们哪里知道,这还不是普通的铁甲,而是徐牧从西域收集回来,着重打造的镔铁重甲。
与十几骑的人合力,好不容易才劈死了一骑重甲。此时的尉迟定,只觉得汗流浃背,估摸着战甲里的内衬,都要湿透了。
“尉迟将军,蜀人要凿穿了!”
尉迟定咬着牙,先前说什么阻住马蹄,分明成了笑话。这些个重甲怪物,如何能阻拦得住。
便如一辆辆的巨车,朝着他们碾压而来。
四周围边,不时有坠马的袍泽,在怒声高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