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苦笑道:“这帮书呆子,真的拿我夺情一事做起文章来了,他们是咄咄紧逼啊。”
殷正茂道:“几个烂秀才,凑什么热闹啊,叔大,我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一句话,张瀚不肯上书皇上劝你夺情,这道奏章,我写了。”魏廷山站起,拍掌赞道:“石汀兄说得好,若需要,我也愿意就此事给皇上写一道奏本。”
张居正制止了他们:“二位千万不要妄动,你们这个时候写奏本,就等于帮了我一个倒忙。他们会利用这事,让天下的读书人与我为敌。”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居正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再写一道奏本,申请守制。”
李太后问冯保:“张先生的手本说的什么?”冯保告诉她说:“他仍请求皇上,恩准他回家守制。”朱翊钧翻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朕不准他。”
冯保垂手立在一旁,抬头觑了二人的脸色,说出自己的意见:“张先生再次提出守制,实乃事出有因。奴才昨日已禀奏过,翰林院一班词臣,跑到内阁,给次辅吕调阳披了一件大红袍子。屎克郎拱粪堆,这是难免的事儿。这几日,东厂的访单上,载明有不少官员暗中串连,想在张先生夺情一事上做做文章。”